【指晏】sweet
*《cake》同系列，交往之前的日常故事，搞定老婆的前置条件是得到大家的支持【……
*新年第一篇！新的一年也一样喜欢指晏！虽然指指很甜还有点怂但是是指晏！
*私设有，个人性癖有（……
从海湾侧城回来，指挥使明显不太对劲。
工作倒还是正常处理着，因为逐渐上手，整体工作效率也渐渐高了起来，处理事务的间隙却时常走起了神，时不时还会打开终端看些什么。
珈儿从他身侧放下一杯红茶，雪白丰厚的奶盖咕嘟咕嘟融化进茶汤里，指挥使慌乱关闭当前界面：“珈儿？你怎么在这里？”
粉红长发的女高中生晃晃手里一叠报告：“我来交今天高校学院神器使的任务报告。晏华还在办公室吗？”
指挥使挠挠头，顺从地接过报告：“在呢。生命不息加班不止，晏华桑现在好像还四五个挂号没处理，你先回去，一会儿我给带进去吧。”
“多谢啦！”珈儿闻言笑起来，眼睛弯出可爱的弧线，旋即苦着脸，“我早点回去复习下周的考试。虽然菲尼克同意复印笔记给我，但还是不太能看懂……真羡慕脑袋聪明的人啊！”
“聪明人确实很让人羡慕……”指挥使附和，从抽屉里拿出回形针和便利贴把报告标注归类，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另一个抽屉里抓出小把花花绿绿的糖果，“要吗？最近买多了，味道还行来一点？”
女孩于是在他工位上坐下，吃着糖果，指挥使靠在一边咬着吸管喝红茶，盯着终端上一些信息回复处理。
“指挥使也忙起来了啊，大家好像都很忙。”高中生托着下巴感慨，语气有点惆怅，“感觉好像只有我很闲的样子。”
绿眼睛的指挥使拇指滑灭屏幕，终端回收，语气带出点夸张的惊叹：“我第一次听说高三很闲诶，简直想回去复读高中。——西比尔老师上次提醒说你们要开始复习了，估计是因为这个少分配了任务吧。”
“学习不闲啦！”珈儿扑哧一下笑出来，“指挥使你也才和我们一样大，想读书就回来读书啊。”
“呃，还是算了……虽然顺序有点不对，但是先立业也可以接受，深造还是等成家之后……”
珈儿没弄明白他在说什么，却也并不很在意，忽然一击双掌，轻喝道：“说到晏华先生，你们闹矛盾了吧？唔，先说好我是站你这边的，一句话也不说就诈死太过分了。但是不管什么问题都要解决才行，母亲告诉过我，伙伴之间的矛盾，只要带好礼物泡一壶茶好好聊一聊就能解决。来！”
少女在手提袋里翻翻找找，终于扯出两个包装袋塞给指挥使：“茶和饼干。喂、不要这种表情啦！饼干是在商店买的，商店！一会儿也带去晏华的办公室，喝个茶，吃吃点心好好聊一聊，就没问题啦。”
年轻的女学生思考事情总是一派孩子气，天真而充满感染力，指挥使因此对她感激地笑笑，接过茶叶和饼干，堆在文件上：“其实也不是矛盾……不过希望今天能和他好好聊聊。谢谢了。”
*
珈儿说的矛盾其实并不存在。
指挥使失了忆，做过一些测试，检查出自己的学力水平不如人意，高中向上专业不及，心知肚明自己能出现在中央庭唯一必要条件就是拥有作为指挥使的能力，因而心态很是平和，善于采纳聪明人的合理建议，因此还算得某位难搞对象的青眼，颇为和谐。
只是，难搞对象是真的难搞，和谐却不是指挥使想要的和谐。晏华不和他透露一丝计划去诈死——险些假死成真了——回来还对指挥使颐指气使：“安托涅瓦说你发火，身为指挥使却这样沉不住气，对你的评价……”好像捡到染血镜片的指挥使应当若无其事，处变不惊才是正常。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指挥使气势汹汹，一拳砸在椅背上。晏华被指挥使一惊，绷带外一侧眉目冷冽起来，雪白绷带上湿润出点点血痕，殷红的，指挥使盯着那点血迹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想说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却又想起自己没什么立场有需要被在意的心情，一时间心烦意乱，掉头出了门。
解释是没有解释的，双方都是。指挥使觉得自己心态不对，满交界都市跑了几周，意外知道不少关于晏华的事情，调整了心态，下定了决心，借着帮珈儿交材料的机会蹭进上司办公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推门进去便闻到一股浓郁的咖啡味，希罗留下的咖啡壶还在使用，办公桌上残了半杯黑浓茶汤，晏华和衣躺在会客沙发上补眠。沙发长度不够，两条长腿伸不开，别别扭扭地曲着垂下去，脸上还裹着绷带，瞧着有点可怜。预计要生些气的指挥使生不起来气了，往记忆里的位置找一次性茶杯。
女孩子口味轻甜爱花哨，茶叶是花果茶，倒在杯子里是花花绿绿的一层。指挥使摇摇茶袋，往其中一个杯子多抖进去些果干，白雾自热水冲开。端着两杯茶水转向沙发，方才补眠的男人已经无声息坐了起来，指节抵着眉心，形容严肃里透出些憔悴。
“你应该敲门。”
“我估计你在睡，敲门扰民。”指挥使说着往他面前放下配料丰厚的那杯饮料，小饼干包装精细，纱袋里还有层细长玻璃瓶的包装，晏华办公室当然没有碟子，他从打印机抽了两张A4纸垫着，倒出来一小堆零零整整的巧克力曲奇，个个撒着糖霜，“这杯归你，茶叶多。”
晏华为此牵了牵嘴角，却也没有吐槽茶叶问题，端起纸杯沾了唇，问：“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指挥使老实交代，“帮珈儿交一下材料，也想来看看你情况。”
“……”晏华被他的直白弄得失语一瞬，掩饰般去抿茶水，跟着又喝了口才接下去，“我这边一切正常。……还是各种杂乱无章的任务堆积在一起，不管什么请求都往中央庭送，我们又不是开万事屋的。”
“那加一道甄选程序呗，你也太亲力亲为了。”指挥使也跟着喝了口茶，“嘶……怎么这么甜？我是说你的眼睛，眼睛怎么样了？”
晏华诈死后他们也联系过，视频里男人总是缠着绷带，略带病气。指挥使知道的东西不多，却也知道他不是个无病呻吟的人，会让镜片染血破碎的伤口，也不会侥幸到不擦伤眼睛。
晏华放下只剩小半内容的纸杯，指尖虚点依然裹扎在那颗精明头颅上的绷带：“神器已经重新附着。至于其他的……最坏的预计是失明。”
“……怎么会？不是只左眼受了伤？最坏的情况是这只眼睛会失明？”
绿眼睛年轻人失手打翻了茶杯，还差点在茶几上绊倒自己，索性单膝跪在桌上越过去，好像隔着绷带能看出什么一样。
“冷静点。”晏华不自在地稍微偏过头，习惯性和他解释，说到一半才发现不对，捡着词安慰，“神器被激怒了，我的身体无法承担在它活跃时进行眼部手术，如果左眼坏死却不摘除，很快右眼视力也会降低……这只是最糟糕的可能性，事实上神器重新附着后左眼伤势出现了好转，情况不一定会这么糟。”
“那、最好的情况是？”
“只会是左眼视力受损。”晏华用不同往日的稍微轻快的语气说，也许因为他总是个严肃的人，这样的轻快听起来并不自然。
指挥使的眼圈一下子红了，整个人跌着坐回原位，带动茶几桌面一颤，装小饼干的玻璃瓶咕碌碌滚下去，晏华还来得及捞起来，还是眼疾手快，指挥使却看得悲从中来，想到日后或许他要失去这份眼疾手快，声音都带了哭腔。
“眼睛……什么时候复查？”
“……也许下周。”
“那叫我一起去。”指挥使毫不犹豫地说，发觉自己声音不对，吸了吸鼻子，一滴眼泪就掉下来，手忙脚乱地去口袋里翻纸巾，却抓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四方包装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再去翻找，对面已经递来一方整齐手帕，“我下次还你……”
指挥使胡乱揉着眼睛说，模糊的眼睛里看见那只递来手帕的好看的手并没有收回去，而是在桌面小堆糖果上悬滞了，一声略带疑惑的询问也流过来。
“这个糖是？”
“我前些天在城里跑调查，海湾侧城那边认识了一个叫维尔特的酒吧老板……他说你小时候很喜欢吃这种糖就去买了点，本来就是准备给你的……等等，糖是不是对视力不好？”指挥使眼睛发红脸上发烧，说着说着惊慌起来，险些要从晏华指间抢走被拿起的糖果。
“……”神之头脑表情有点儿严肃地坐在沙发上，拆开手上蓝白包装的糖果，慢吞吞嚼了一会儿，才带着有点儿睡乱的头发点点头，“也没那么不好。”
指挥使于是松一口气，荷包翻个底朝天，把糖果尽数推去对面，语气高兴起来：“那就好！我多买了些吃不完，以后还给你带！”
“唔。你买这些糖花了些工夫吧？”
“呃。没、没有……”指挥使试图说谎，回想起抽屉和宿舍里一袋袋还没消灭的快递，隐隐有些心虚，“挺好找的，维尔特先生告诉我了牌子……”
晏华哼笑了声，剥开第二块糖果：“他怎么会记得。只是员工走错路买回来的两箱零食混在库存里，不到一个月就没了。他那种迟钝的男人根本尝不出味道区别，当然不知道品牌是什么。”
指挥使有点心虚地在心里想我也吃不出糖果区别，开口就是：“那再迷一次路没准就碰上了？晏华桑应该很容易找到……吧……”
在对方视线陡然降温的同时，指挥使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当面黑了他的巡查力，慌忙起身一溜烟窜去门口：“我想起来还有一份要给安托涅瓦的数据没处理！”又从门口小心翼翼探出半个头来，“那个、工作虽好不要加班啊，虽然有糖有茶有饼干但晏华桑你至少先去吃个晚饭？好了我走了真走了，下周一起去复查！”
Re：有事请教一下……
From：赛斯
Date：Wed , Fre 6 , 2■■■21:30 PM
To：指挥使
虽然不太想承认不过这种问题我确实有经验，问我就对啦！
华仔处理奖惩信息的顺序是很有规律的：非神器使相关和非紧急事要半个月归纳收发一次，时间是每月1日和16日晚上10点到11点之间；神器使相关每周一总结，刚好是今晚10到11点抄送给各人。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记了小本本，再等一个半小时就可以了>w=
下次记得不要发工作邮件，华仔可以查阅工作邮件往来哒
———Original ———
From：指挥使
Date：Wed , Fre 6 , 2■■■21:13 PM
To：赛斯
Subject：有事请教一下……
今天下午好像在晏华桑面前作了个死，他看我眼神不太善良……
想知道这个会扣工资吗掉好感吗？有没有什么征兆能判断一下？
江湖救急下次你请假我帮你代班！
没有收到任何奖惩信息的指挥使起了个大早，春寒料峭，天朗气清。他提着两袋早餐高高兴兴跑进中央庭，毫不意外地看见办公室里只有轮值早班的爱缪莎趴在桌上补觉。
“早上好，爱缪莎小姐。”
“呜……早安指挥使~今天好早……”
“稍微有点事就来了。”这么说着，指挥使把背包放在座位上，转身离开前视线被桌上一个打着缎带、闪闪发亮的玻璃瓶吸引了，“咦……这是什么？好像有点眼熟。”
爱缪莎凑过来一起看，瓶子是普通的玻璃瓶，细细长长，底部堆着十来颗纸星星，如果要说特殊之处，也只有瓶身透出一股烘焙的巧克力香气了。
“我来的时候好像就在你座位上了，以为是哪个女孩子送的星愿瓶就没有太在意……需要我占卜一下来源吗？”
“啊、不，不用了，我大概知道这是谁给我的瓶子……”指挥使试图严肃地说，但是笑容从他的唇角和翠绿眼睛里流淌出来，“等瓶子装满的时候，我就去告白好了。”
Fin.
指挥使不知道的事：
剥开今天份糖果的晏华若有所思，含着糖果提起钢笔。
究竟什么时候指挥使才会发现糖纸里的邀约呢？
虽然不介意等待，但总是为无人来赴的约定等待也会叫人厌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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